我事写作，原因无他，从小到大，数学不佳。
——汪曾祺
开一枪【4】
Underground rapper设露中，ABO爽流，自设很多，注意避雷。
时间是年度最大规模freestylebattle决赛以后
这个露子渣男实锤
王耀回到家倒头就睡，梦里有很多破碎的片段，吵吵闹闹五彩斑斓醒不过来又睡不踏实，醒来太阳已经西斜。没什么胃口刚刚才赢了比赛没什么事可做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玩手机，看见亚瑟发来几条消息。
大概就是王耀在今年红色战争拿了冠军，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叫了些些老朋友打算给他办个庆功宴一起热闹热闹。
想了半天没什么好的推辞理由，王耀回了句好。
起身把身上穿着的伊万的黄色卫衣脱下来打算去洗把脸梳个头，才看到自己的嘴伤得的不像话。自己昨天晚上比赛完体力已经透支，再加上作为alpha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本身就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少年时代在一起时就经常让王耀一到发情期就下不了床，这么久不见更不知道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他昏过去之后又干了多久。他记得昨晚自己在发情状态的促使下主动凑上去和伊万接吻，那时情绪有些失控像是要把恨意揉在那个吻里
王耀煮了两个鸡蛋在嘴角揉了一会儿嘴上的颜色才没那么暧昧，撕扯的疼痛也得到缓解。王耀随便套了件干净白t，把两条被伊万那不知轻重的手捏出一片淤青的腿塞进牛仔裤，拿起伊万的衣服就打算塞进垃圾桶，但闻到上面残余的奶糖味信息素还是决定不和自己过不去。毕竟以后发情期还是会来，有一点信息素残余总比嗑糖嗑到吐要好。
但是赶到亚瑟给的地址后一推包间门王耀就后悔了。
自己的嘴到现在还能尝见血味而这群外国人却点的是火锅也就罢了，偏偏最不想见的人也在。王耀撇了撇嘴扯着伤口疼得嘶了一声，而罪魁祸首坐在屋里和阿尔弗雷德聊得正欢，看见王耀走进包厢就笑眯眯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亚瑟走上前来招呼王耀找地方坐。亚瑟也是Omega，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肌肤渴求症，他作为红色战争rap battle的策划者和主持人工作上困难很大，好在他的alpha阿尔弗雷德的工作和他的工作联系比较强，随时都能把人叫过来吸一口信息素或者咬一口腺体缓解一下。王耀虽然不喜欢阿尔弗雷德那样的张扬和盲目乐观，但对于他作为alpha的品行却很认可，王耀和亚瑟是很好的朋友，王耀很为亚瑟高兴，而亚瑟是知道王耀被伊万绿了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在王耀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之后亚瑟也帮过王耀不少忙。
亚瑟注意到王耀的嘴和脖子上的痕迹，但碍于周围一大群rapper人多眼杂就没有直接问，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耀一眼想要王耀给个解释，偏偏王耀装作没有看见，说想要看一下菜单看看还缺点什么。吃得差不多了一群alpha起哄着去唱歌，王耀心想昨天比赛还没唱够吗但是大家兴致很高也就随他们去了。
王耀一路上和亚瑟有说有笑，给王濠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回去。王耀能感觉到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目光简直要实体化地粘在自己身上，但一直假装没看到。
王耀很聪明，他看得出伊万是想要和他和好。王耀也知道自己到最后还是得找一个alpha，而最初标记他的伊万是最佳人选，但王耀受过的教育坚信的理念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再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为王耀看见他就会想到那个除夕夜，自己孤身离开在江上的大桥上走了一整晚一个人看了一夜烟花，后来看到伊万的脸就会感到彻骨寒意，感觉到凛冬江上的寒风吹在脸上。
有时王耀会想如果当时伊万追出来自己会不会回去，然后王耀又会想这些假设也没有意义，毕竟一切都结束了。
有时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吵架吵得特别凶就会来找王耀喝酒，一杯一杯就像和自己有仇一样往下灌，王耀最初拦过几次完全没有效果，后来就由他去了。亚瑟喝了很多酒就开始说胡话，说小兔崽子亏我把你养这么大，说你怎么敢这样。
王耀会给这个朋友收拾一下酒瓶帮他整理一下头发衣服，因为往往在亚瑟喝得晕了后阿尔弗雷德都会找上门来把人带走，无论如何亚瑟都是一个骄傲的人，王耀真心把他当作朋友，知道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失态。
每次送走这一对小情侣王耀都会觉得自己的屋子空荡荡，王耀不可避免地想起伊万，想起那些在自己通讯录和每个清晨夜晚自己喊那个男人万尼亚的片段。明明像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那样才是恋爱，生活难免磕磕碰碰，而自己怎么和伊万走到了这一步死路。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伊万或许爱自己，或许自己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但是他不懂什么叫做专一，他不懂对爱情应该负的责任，他就像一个不懂子弹的威力而被允许持枪的孩子，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中弹的人那么痛苦，那么血肉模糊。
KTV包厢里。
亚瑟察觉到王耀的心不在焉，趁着房间里灯光闪烁阿尔弗雷德正在唱一首很热闹的歌，亚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王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的位置，皱着眉表情严肃地问王耀怎么回事，王耀知道不对他说今天是糊弄不过去的，自己这些年怎么熬过发情期亚瑟都见过，自己不近A色多年亚瑟也一清二楚，如今身上带这样的暧昧的伤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能瞒过去的谎。就摸了摸已经结痂的嘴角，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个毛子干的，昨天忘带备用抑制剂了。”王耀看亚瑟没反应过来，又冲伊万扬了下下巴。
亚瑟听罢差点直接跳起来，在这个男人眼里伊万六年前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趁人之危这种行为也实属人渣行径，今天把他也喊来纯属于主办方要求这个聚会亚军也得在。亚瑟扭头去看伊万却看到包厢另一头和伊万谈笑风生的阿尔弗雷德，亚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耀摇摇头，他知道跟亚瑟说亚瑟肯定是这个反应。拉住亚瑟想要解释两句，结果亚瑟转过头来又把火力对准王耀：“你怎么回事，不是都断干净了吗，他布拉金斯基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你他妈对着那张恶心照片看了多少年了，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栽......”王耀和亚瑟这一拉一扯之间包厢另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已经走过来了，看亚瑟脸色不对就拉他过去唱歌，怕拉不住这位自家执拗的绅士还悄悄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亚瑟瞪了王耀一眼用眼神告诉王耀今天必须解释清楚，王耀揉揉太阳穴倒是有点感激阿尔弗雷德解围。
眼看那边亚瑟被人群注视起哄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质问自己，王耀着实松了一口气，争相找个借口溜又被一个自称自己迷弟的年轻rapper缠住，年轻人看上去很安静和喧闹的包厢格格不入但是缠着王耀的态度又很执拗，王耀挠挠头，想起自己当年唱功还不是今天这个水平事也是有前辈的指导才有进步，就也没有拒绝这个年轻人，听年轻人的口音有些奇怪，加微信留备注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个名字叫本田菊的日本人，头像是自己在舞台上逆着光的一张照片。
两人坐在包间的角落聊起天，仿佛在吵闹中辟出一片隔绝世间喧哗的小天地，本田菊和王耀碰了碰手里的酒瓶完成了和偶像一同喝酒的心愿，虽然这个少年人的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还是看得出他很高兴。
少年好像还是大学生还有门禁就先离开了。和日本少年告别的王耀发现自己喝得晕了，今晚烦心事太多，要说做些别的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说来嘲讽，明明刚刚拿到冠军现在的自己应该春风得意。掏出手机来给王濠镜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自己，王耀站起来打算直接离开。
迷迷糊糊往前走却在走廊撞在一个人身上，王耀没看是谁说了句抱歉就打算绕过去，没想到那个人却抓住他的胳膊，王耀下意识要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抬眼看到是伊万，就皱起眉头站住脚想听听这个人渣还敢站在自己面前是有什么好屁要放。
“您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走了。“
伊万像是也喝了不少，眉眼垂得很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王耀听到这个嗤笑一声，只觉得这借着酒劲的道歉虚伪浮浅得叫人恶心。面上倒是笑了:
”哦，我知道了。“
伊万就算是喝了酒也知道王耀还在生气，他今天在家枯坐了一天有满肚子的话想对王耀说，但真的对着王耀那双好看但目光透着醉意都依然锋利的眼睛，他还是愧疚得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王耀只觉得烦，心想这都他妈什么事啊，想到按王濠镜的效率这会儿该到了，就想抽身离开，却没想到伊万突然凑上来紧紧抱住他，王耀一惊，反应过来之后，生出一股蛮力把面前这个醉醺醺的俄罗斯男人推开。
伊万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我昨晚是没打抑制剂自己疏忽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今天早上才没揍你，你的确算帮了但你也爽到了我们就算两清了，但你要是因为这个误会了什么就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王耀并不是爱犯贱的人，不会被同一条狗咬两次。“
伊万低着头在灯光晦暗的走廊看不清表情，王耀被闹这么一出只觉得浑身难受犯恶心，快步离开这里下了楼。
王濠镜果然开着王耀的悍马在路边等他，王耀见到自家弟弟心情才有所好转。王濠镜的目光在王耀嘴角的血迹停留了片刻，说了句老师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就没再说别的。
王濠镜是王耀的一个堂弟，和王耀一样从规矩繁多的家里跑出来讨生活，王耀三年前在这座城市遇见他，他是一个在赌场里不知道做什么反正绝对不合法的工作。王耀当时在underground已经小有名气能靠比赛和做歌糊口，恰好缺一个助手就问王濠镜干不干。王濠镜当时浑身社会气，但听王耀说完就决定离开赌场跟王耀一起，一跟就是这些年。
王濠镜一直不喊王耀叫大哥而喊老师，王耀最开始听着别扭也问过为什么这么喊，王濠镜解释说喊大哥匪气太重，王耀当时还想自己做的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职业，undergroundrapper匪气本身就够重了，一个称呼也不影响什么。但王濠镜坚持王耀也就没再在意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王濠镜干事果断，三年来没出过任何岔子，对于王耀的过去隐约了解却只字不提，本身是个bate在王耀发情期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王耀收拾被扯皱的衣服床单，给动弹不得的王耀准备热粥热汤热饭热茶。王耀虽然不说但是很感谢自己的这个弟弟，没了他也许自己哪天就死在自己家里也未可知，对这个弟弟的信任和依赖非同一般，这是他真正的亲人。
王濠镜开车很稳，王耀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在灯光下显得莫名地脆弱。车载音乐播放器在播一首歌：
他留给你是背影
关于爱情只字不提害你哭红了眼睛
他把谎言说的竟然那么动听
他不止一次骗了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他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除了对不起就只剩叹息
他不懂你的心为何哭泣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
.......
王耀心想这一夜真是见鬼到哪都逃不掉这种糟心事，不想让王濠镜担心王耀也只是伸手关掉音乐。
只不过觉得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觉得这么疲惫。
未完
想要小红心小蓝手
这个万尼亚太渣了
我在做梦梦见醒来发现有人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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